宇宙科技讀書組來到 season 4 了! HoLok Chen 同Sarah打算再睇許煜,2019 出版的 Recursivity and Contingency,出版社書介: https://bit.ly/3yYgUoD (另有簡體字中文譯本)
之前的系列重溫:
Season 1 (2018–19): Yuk Hui, The Question Concerning Technology in China: An Essay in Cosmotechnics (2016)
Season 2 (2019–20): Yuval Noah Harari, 21 Lessons for the 21st Century (2018)
Season 3 (2020–21): FutureLearn course, ‘Philosophy of Technology and Design: Shaping the Relations Between Humans and Technologies’ and associated readings
社交網絡媒體Facebook 早前發起了一個名為「十年挑戰」(10 Years Challenge) 的活動,叫使用者上載自己十年前後的相片,對比一下用戶十年前後的變化。不少網民參與其中,上載了自己的私人照片。然而,有心思慎密的網民在對照活動細則和Facebook用戶守則後發現Facebook或許正在利用大量網民的相片於改進其公司研發的臉部辨析系統,使其可以對人類相貌隨年齡變化推測更為準確。
(圖︰P. Luo, X. Wang, and X. Tang, “Hierarchical Face Parsing via Deep Learning”, Proc. of IEEE Conf. on Computer Vision and Pattern Recognition(CVPR), 2012.)
在1997年時,德國波鴻魯爾大學設計出成功準確地辨認出髮型改變、留鬚及戴上眼鏡的臉部辨析程式。2006年臉部辨析大挑戰(Face Recognition Grand Challenge)中成功地將三維掃描技術(3D Scan)應用在臉部辨析上,製作出高解像的精準面容作分析數據,並在會上成功分辨出一對相貌打扮一致的同卵雙胞胎。以及近代成功利用人工智能幻視技術(hallucinations),從低清的人面照片成功辨認指定對象。
筆者認為美國自由派的本質主義已引發嚴重問題,其受害身份甚至演變成過份的政治正確路線,威脅言論自由,也造成保守力量的強烈反彈。而《宣言》亦早已預示了解套的方法。生化人與本質主義相反,徹底地反對單一的身份和經驗,因為沒有一個生化人是一樣的。大家都是不同程度拼湊的結果。在《攻殼機動隊》中就有多種身份、記憶共存在一個身體內的情節。這種多元身份的共在反而更貼近現實的抗爭主體,也更容易接納不同身份的人加入進步運動。這種對多元身份的擁抱無疑很有後現代特色,也在這個民粹的年代顯得更為重要。環顧全球,更多的是保守身份政治興起。英國有脫歐,強調英國的獨特性和自主;美國則要“Make America Great Again”,白人至上主義回朝;東歐排外主義與威權結合,威脅著民主成果。就連香港這個傳統的移民城市和國際都會,也衍生出本土思潮,想尋找特有經驗為「香港人」劃定界線。而這種對特定身份的眷戀又更突顯生化人的解放性。在全球問題嚴峻的當下,堅持保守身份的政治更沒有可能回應這些問題。
《生化人宣言》其實就是要我們承認現代人的存在基礎是複雜的「科學與技術的社會關係」(social relation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),「如果我們學會如何理解這些權力網路和社會生活,就可以學會新的連結,新的聯盟」。生化人的出現並不天真無辜(innocence),而是從資本-國家的壓迫體制而來,而這也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由來。我們都身心受創,需要的卻不是重生(rebirth)而是再生(regeneration),斷手斷臂後再生出來的不需要是原初的樣子,可以是更有力量和創造性的怪物,卻照樣值得我們擁抱。
筆者記得我的第一套校服,是要量身造的。造好了以後,隨著身體長大,也要將腰圍改闊、褲腳放長,這些貼身,不是今天那種大碼中碼可比。我們交出了大碼和中碼之間的可能性,換了買成衣的方便。同樣地,我那個年代的玩具,除了遊戲之外,還會在修理壞了的模型車時,學懂齒輪和摩打的運作原理,今天的遊戲,卻不能教我們螢光幕構造。新時代的玩具有更好玩嗎?不知道。但肯定剝奪了玩具的另一種教育功能。更甚者,今天萬物都是Made in China,不同牌子可能都是同一條生產線的成品,不同的餐具用的可能都是同一供應商的鋼材,物與物的產異少了,也因著成本令材料、工序、設計都走向單一,漸漸地價格和市場令優質器物消失,人也因為少了鑑賞機會而失去了分辨造工的能力。問一下老裁縫你身上的衣衫有甚麼問題,我相信要他說出十項八項總不難,可是穿了多年的衣服,自己卻一點也不察覺。
二十年前的網絡,十年前提出的大數據,至近期的人工智能,筆者適逢其會,見証了現代科技的進化。Software is eating the world,二十世紀的自動化生產線令家庭作業變成了工人,營運產業的自由只落在少數人手中。二十一世紀的汽車自動駕駛技術太概會令司機這個職業消失,以往很多我們以為只有人能做到的事情,例如應付路面突發情況或診症等技能,亦漸漸被科技侵食。某程度上,這是提昇人的價值,就好像乾隆修四庫全書靠的是手抄,十年寒窗考科舉最後是坐在館閣中做抄寫工夫,確實是浪費人才、暴殄天物,又如二次大戰時靠一班叫作Computer的婦女圍住一群科學家做枯燥的計算工作,而不是參與研究,也是浪費。今天我們感到AI正將人僅有的價值取去,可能其實是AI將人從低層次的工作中釋放出來。
In the dark age that followed the collapse of the Mycenaean civilization, significant numbers of Greeks emigrated to Asia Minor and settled there. These settlers were from three tribal groups: the Aeolians, Dorians and Ionians.[11] The Ionians had settled along the coasts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