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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驗的起點 — 黃衍仁專訪

Holok
7 min readMay 10, 20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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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作者按︰本文成文於2012年2月,原載於由《繼續運動︰八十後自我研究青年2012》一書。)

「呢兩年大家經歷了一個好巨大的衝擊,某程度上我們是失敗的。之後朧罩著一場迷霧,我們要如何走下去﹖經歷那麼多人,那麼多有趣的形式,那麼深的觸動……到底還可以做些甚麼﹖」

兩年前,在反高鐵苦行隊伍的前頭,有一張清秀的面孔,專注而沉著。兩年後,黃衍仁的眼神一貫地專注,只是更靈動了,笑容也多了。茶餐廳的風扇吹著他身後的黑色吉他袋。我嗒著奶茶,聽眼前的衍仁把反高鐵後的心路歷程娓娓道來。

我所知道的黃衍仁,正投入於戲劇界的新文本運動當中,當下正為《西夏旅館》擔任演員及音樂創作。與此同時,他也是佔領中環的核心成員之一。佔領中環不單是對現行制度的拒絕,更是去追求由下而上的,參與者之間的橫向連結。當中既有嘻笑、柴娃娃煮飯、打翻啤酒等趣事,也有深夜因著理念,弄得面紅耳赤的激辯。

公開地在同一個地方聚集,與不同的意識形態共存,大概是在不同集會,甚至樓下公園都常見的事。但衍仁說,有一些事情做一日,與持續不停做五個月是有分別的,入面做些甚麼也是有分別的。就著「到底我們還可以做些甚麼﹖」這個問題,他們展開了一場持續已近半年的,未完的實驗。

「不介意用時間換一種更實在的事」 — 黃衍仁

當我嘗試去挖掘這實驗的起步點,幾個關鍵詞總不斷浮現 — — 藝術、行動、快樂抗爭。

衍仁認為快樂抗爭,是顯示對人類的信心,不論他們有多麼錯。

「你知道他錯,但仍然可以笑。真空法師有一句名言是『人類不是我們的敵人』,終極來說不是我們要消滅害我們的事物,而是我們當中有一些東西搞錯了,快樂抗爭是超越仇恨的心態去改變社會。」

反高鐵期間的快樂抗爭,包括大大小小的藝術行動與音樂會、讀詩會。似乎藝術是快樂抗爭精神的載體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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